听到这么一问,裴文思索许久,那人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,随想随说:“七世子确是人才,不论乱世还是盛世,此人之能,不可小觑。只是雍州王后尚在,也十足阻了七世子的路。”
皇甫凌点头,“确是人才,雍州,五洲最强,恐怕是要多亏了这个七世子。”
裴文突然醒悟过来,顿时又惊又怕,“陛下难道……”
皇甫凌抬起眼睑扫他一眼,张了张口,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裴文依旧保持者原来的姿势,一动不动,也不说话。
半响,皇甫凌转开话题道:“朕让你办的事,办的怎样了?”
裴文马上严肃起来,沉声答道:“回圣上,已全数办妥。”
皇甫凌淡淡的点了下头,回头望向飘渺的月色。
“皇后最近,身体可有不适?”
裴文摇了摇头,“皇后并无身体不适,只是每日尚未断安神茶汤,怕是晚上还是难以入睡。”
“知道了,皇后身体一直欠佳,让太医们费些心思,尽量调养的好些。”皇甫凌似是笑了笑,转身,回塌,“时候不早了,退下吧。”
裴文得令退下。
室内再次陷入沉寂,皇甫凌已然躺下,呼吸声融入空气中,沉稳有力。却始料未及的,响起一声低喃:“青州,赏菊节……”
青州赏菊节,繁花似锦,集市上早已布满了人群与花香。
斜靠在雅间的榻上,望着窗外过往的人群,听禹终究还是放不下早晨的事。
于那件事,他们选择了围观,置身事外,同时也不忘看清世故。这一事,无对无错,然于旁观者,富贵之人无异于是欺压老弱病残,但若真看清,何不是老人倚老卖老,拒还欠债。
红衣公子,何错之有?老人家又何对之有?
只是那红衣之人,隐约之间,便觉得不是寻常百姓。
她记得那人与她擦身而过时,鼻尖嗅到的淡淡的龙涎香。
她也记得他们同时回头,红衣男子脚步一滞,看她半响,才了然的一笑,算作招呼。
她记得他的双眼是琥珀色,只有一片琥珀色,深的不能深。
还不等她思绪飞回,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碎响,紧接着是一阵高于一阵的暴叫声。
听禹旋即翻身下榻,心道一定又是那个徵儿惹了祸了。
“喂!”寂静的月色被突如其来的暴跳声打破,莫断桥拍案而起,“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别这么淘气!好好的一盘棋让你搅成这样!”
始作俑者徵儿丝毫不觉愧疚的对着莫断桥吐了吐舌头,衣服痞子模样,调侃道,“搅了怎么样,省得你输得太难看,到时候脸上挂不住。”
“你这个野丫头!”
“你说谁野丫头?”
“说的就是你!”莫断桥了当地飞到徵儿面前,一把提起了她的后领调转方向,往门外拎去,“出去!”
“你给我松手!”徵儿大叫道,扭着身子欲挣开后领上的手,谁知道这个不会武的人比她的力气还大,“你松手,不松手我就动手了!……再不松手我动手啦!……我真的动手了!”威胁没用?徵儿直接叫了开来,“姐姐救命啊!听禹姐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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